面对AI业务的困境, 苹果选择了吃“回头草”

早在2023年7月彭博社就曾爆料称，苹果方面正在开发聊天机器人“Apple GPT”，但随后官方否认了这一消息，并宣称“无意开发聊天机器人”。但随着两年时间的过去，当Apple Intelligence不温不火、个性化Siri难产之际，苹果似乎重新对AI聊天机器人产生了兴趣。

据彭博社记者马克·古尔曼日前透露的信息显示，苹果方面低调成立了一个新的内部团队“Answers, Knowledge and Information”（下文将简称为AKI），目标是打造一种类似ChatGPT的全新体验。据悉，AKI团队是由苹果前Siri开发主管罗比·沃克领导，正是他说出了个性化Siri关键功能的延迟“丑陋、且令人尴尬”，并指出过早公开宣传未完成的技术导致了苹果陷入尴尬境地。

随着软件工程主管克雷格·费德里吉成为苹果AI团队新的负责人，据称罗比·沃克逐渐就被边缘化。但现在看来，苹果或许是准备效仿国内互联网大厂的操作，开始内部赛马，个性化Siri与AKI将并行开发。当然，如今也由不得苹果不着急，毕竟他们在AI领域掉队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现实。

进入2025年以来，苹果公司的股价已经下跌约16%。除了同样跌下神坛的特斯拉，“美股七姐妹”里就数苹果的股价表现最为糟糕。可是在苹果最新的财报中显示，iPhone、Mac、服务等核心业务线均实现了超预期的增长。对于这种反差，华尔街分析师们普遍认为苹果在AI竞赛中的失利，是导致其股价下跌的原因之一。

这也是为什么在8月1日，苹果CEO库克在总部召开员工会议，强调人工智能革命的意义与互联网、智能手机、云计算和应用程序同等重要。他将人工智能描述为一个“互联网或智能手机层面的转折点”，并坦言苹果在这场竞赛中起步较晚，但他也指出公司在个人电脑和智能手机领域都并非最早的入局者，可最终都通过定义未来的标准胜出。

事实上，苹果当下面临的局面已经由不得库克继续保持沉默，用人心浮动来形容他们的AI核心团队可以说是恰如其分。一个月前，苹果基础模型团队（AFM）负责人庞若鸣以2亿美元身价转投Meta，引发了外界的热议。然而离开苹果的AI研究员不止庞若鸣，其团队中的杰出工程师马克·李、汤姆·冈特，以及多模态AI专家张博文也已经陆续加盟Meta。

要知道AI研究人员的身价之所以会被Meta抬高到媲美体育明星的水平，最关键的原因是AI开发与数学研究一样，都高度依赖天才的灵光一现，人的作用在这里被无限放大。失去了关键的研究人员后，作为支撑Apple Intelligence的苹果基础模型自然就会面临更大的挑战。

所以用“屋漏偏逢连夜雨”来形容目前苹果AI业务的局势并不未过，或许这就使得他们不得不回过头来开发“Apple GPT”。相比个性化Siri，作为AI聊天机器人的“Apple GPT”在开发难度上就要低得多。个性化Siri为何会难产？盖因其本质上是一个通用智能体，目标是调用iPhone上的主要功能为用户来提供服务。

别看如今有了MCP、A2A协议等能够让智能体可以利用工具的技术，但到目前为止，智能体也还没有真正迎来“寒武纪生命大爆发”，其中的关键就是智能体的痛点集中在执行落地和流程复用上。规划任务从来都不是智能体的难关，真正的挑战是用户在具体场景使用智能体时，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。

真正的通用智能体可以根据任务需求临时性调用所需的外部工具，并对执行中的问题进行分析，重新制定新的规划流程，可这对于厂商的技术实力和工程能力有着极高的要求，但这恰恰是如今苹果欠缺的东西。由于Siri可以调用的功能实在太多，所以意外就不可避免，而苹果的调性又是追求产品的稳定性，所以个性化Siri又岂有不延期的道理。

相较之下，AI聊天机器人则不同，文生文本就是大语言模型的基础能力，并且使用场景单一化的特质也不会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风险。换而言之，只要苹果的基础模型能力不至于被ChatGPT、Gemini降维打击，苹果的AI聊天机器人提供一个说得过去的体验不在话下。

没错，苹果的AKI团队更像是一个应急的产物，是用来堵住悠悠众口的工具。毕竟在友商的端侧AI搞得红红火火之时，苹果如果不能拿出一点新东西，再忠实的果粉可能也会感到失望。